第九十五章無力回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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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五章 無力回天
小黑看起來明顯是還沒有清醒的狀態，意識混沌模糊，現在的這幅身體好像並不是小黑在操控了，小黑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白瑤陌生的嗜血仇恨的氣息，臉上還殘留著那道士的血，在小黑白凈的臉上沾染著，莫名就有著一種妖異古怪的感覺。
小黑嘴角還噙著一抹詭異的微笑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，白瑤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透不過氣來了，眼前陣陣發黑。不甘心啊……之前經歷那麽多事情，遇到了那麽多的危險，白瑤想過自己好多種的死法，可是卻獨獨沒有想到過，自己會是由小黑來終結。如果自己今天真的死在了小黑手上，那自己才真的是太冤了些，小黑清醒過來了，應該也是會懊悔不已，痛不欲生的吧？
不行了……真的好難受，身體裏火燒的感覺陣陣襲來，窒息帶來的意識模糊讓白瑤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要交代在這裏了。如果自己真的要死了，那還是得好好地跟小黑道個別才行啊。
白瑤在即將暈厥過去之前，勉力扯出了一個笑容，她費勁地伸出手去夠小黑的頭，然後輕輕地，如以往一般，揉了揉他的頭發。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，還是那麽柔順的頭發，這還是她的小黑，雖然失去了意識，但他就是他，誰也沒辦法替代。
“你怎麽還是這麽不靠譜啊……這次好了，連我都被你坑了。”小黑感覺自己頭上那個剛剛那個感覺好熟悉，他面上顯出疑惑之色，歪了歪頭，卻並沒有松手的意思，只是看著白瑤的眼神充滿了探究。“你這次是闖了大禍了，神界不會善罷甘休的，你要是還能清醒過來，就趕緊回到龍神山吧，這些事情我來抗，總歸那時候我都已經是個死人了……”白瑤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滑下，全數落在小黑的手上。這是這麽多年她第二次哭，還兩次都是在小黑面前。白瑤不喜歡哭哭啼啼的感覺，她覺得這是懦弱無能的表現，可是現在她真的好難過啊，好可惜啊，說好的要一起去過平靜的生活，說好的要一起看遍這山川河流的，說好放下這些仇恨爭鬥了的，可是現在這些都沒辦法去做了……
“我真的很想……和你一起去做很多事情，可是沒機會啦……要是有下輩子，我還當你老大，阿淵……”最後一絲力氣也耗盡了，白瑤終於無力地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，手上的力道同時也消失了，她最後只覺得自己又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，那種讓人窒息的壓抑和殺氣也隨之消弭不見了，白瑤知道，那是她的小黑回來了。
小黑眼神已經完全恢覆了清明，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，這些都是自己做的？還有在自己懷裏奄奄一息卻還帶著安心的笑意的白瑤，小黑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，沾滿血汙，微微顫抖。自己這是……在幹什麽啊？自己怎麽會對白瑤出手的？自己為什麽會控制不住自己，甚至連剛剛的記憶都沒有了？小黑醒過來的時候，就看見自己正掐著白瑤的脖子，白瑤已經暈了過去，小黑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松開了手接住了白瑤，現在幸好白瑤現在只是暈了過去，不然，小黑不敢想，如果自己沒有醒過來，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三長兩短……小黑可能真的會崩潰的。
風嵐仙子藏在暗處，眼看著事情朝著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了，自己只是給了那個道士獵龍散，告訴他白瑤是妖孽，只要他能收了白瑤，就可以很快飛升成仙，可是沒想到小黑會來，更沒料想到小黑會突然失控發狂，還殺了人。風嵐仙子害怕若是神界追究的話，事情遲早會算到自己頭上，於是趕緊離開了。
小黑腦中一片混亂，可是眼見白瑤突然又吐出了一大口血，小黑現在也不再去糾結剛剛的情況了。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人了，小黑抱起白瑤就直接去月老了，自己對於獵龍散並不清楚，月老是神界很有資歷的老神仙了，他應該知道怎麽可以救白瑤。月老正在煩心紅線的事情，門冷不丁地就被小黑一腳踹開了，小黑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就趕緊把白瑤放在床上。月老看見白瑤這副模樣也是驚了一大跳，趕緊走過來:“哎呦，我不是讓你們去牽紅線嗎？你們這是去幹了什麽？這孩子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？這都不用細看，五臟六腑都該碎成片片了！”
“她中了獵龍散。”
“獵龍散？”月老手一抖，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你們遇到了誰？他怎麽會有這個東西？這不是早就被毀掉了嗎？這下事情可大了，這丫頭就是龍族，獵龍散對龍族獨居殺傷力，現在看她這個樣子中了獵龍散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，這個樣子就是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啊！”
小黑緊緊地盯著臉色無比蒼白的白瑤，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，生怕自己一個沒註意她就會這樣一睡不起了一般，聲音裏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和慌亂:“我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，但是您在神界那麽多年，見多識廣，您一定能有辦法救她的對吧？”
月老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:“傷成這麽一副模樣，我還真的說不準了，罷了，你且先讓我好好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小黑趕緊起身讓開，看著白瑤痛苦地微微皺起的眉頭，小黑猶豫掙紮再三，還是猶猶豫豫地對月老道:“還請您無必要竭盡所能地救活她！我……我也無顏再呆在這裏了，我先離開吧……”
“你做了什麽？”月老的聲音在小黑背後想起，小黑腳步一頓，像是不願意回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一般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:“是我害了她……”說完就徑直離開了，月老眼見自己叫不住小黑，只得先給白瑤查看傷勢。
不看還好，月老這一看，心也跟著沈了下去，白瑤現在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了，獵龍散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給燒得殘破不堪，而且月老發現白瑤身上除了獵龍散的傷以外，還受了很重的內傷，這樣的雙重傷害下白瑤還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。
對著這樣一副殘破不堪的身軀，月老完全找不到地方下手，這樣去救她基本已經是白費功夫了，只會讓她更加痛苦，月老只能盡力讓她再多拖幾天，但是也是無力回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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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黑看起來明顯是還沒有清醒的狀態，意識混沌模糊，現在的這幅身體好像並不是小黑在操控了，小黑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白瑤陌生的嗜血仇恨的氣息，臉上還殘留著那道士的血，在小黑白凈的臉上沾染著，莫名就有著一種妖異古怪的感覺。
小黑嘴角還噙著一抹詭異的微笑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，白瑤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透不過氣來了，眼前陣陣發黑。不甘心啊……之前經歷那麽多事情，遇到了那麽多的危險，白瑤想過自己好多種的死法，可是卻獨獨沒有想到過，自己會是由小黑來終結。如果自己今天真的死在了小黑手上，那自己才真的是太冤了些，小黑清醒過來了，應該也是會懊悔不已，痛不欲生的吧？
不行了……真的好難受，身體裏火燒的感覺陣陣襲來，窒息帶來的意識模糊讓白瑤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要交代在這裏了。如果自己真的要死了，那還是得好好地跟小黑道個別才行啊。
白瑤在即將暈厥過去之前，勉力扯出了一個笑容，她費勁地伸出手去夠小黑的頭，然後輕輕地，如以往一般，揉了揉他的頭發。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，還是那麽柔順的頭發，這還是她的小黑，雖然失去了意識，但他就是他，誰也沒辦法替代。
“你怎麽還是這麽不靠譜啊……這次好了，連我都被你坑了。”小黑感覺自己頭上那個剛剛那個感覺好熟悉，他面上顯出疑惑之色，歪了歪頭，卻並沒有松手的意思，只是看著白瑤的眼神充滿了探究。“你這次是闖了大禍了，神界不會善罷甘休的，你要是還能清醒過來，就趕緊回到龍神山吧，這些事情我來抗，總歸那時候我都已經是個死人了……”白瑤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滑下，全數落在小黑的手上。這是這麽多年她第二次哭，還兩次都是在小黑面前。白瑤不喜歡哭哭啼啼的感覺，她覺得這是懦弱無能的表現，可是現在她真的好難過啊，好可惜啊，說好的要一起去過平靜的生活，說好的要一起看遍這山川河流的，說好放下這些仇恨爭鬥了的，可是現在這些都沒辦法去做了……
“我真的很想……和你一起去做很多事情，可是沒機會啦……要是有下輩子，我還當你老大，阿淵……”最後一絲力氣也耗盡了，白瑤終於無力地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，手上的力道同時也消失了，她最後只覺得自己又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，那種讓人窒息的壓抑和殺氣也隨之消弭不見了，白瑤知道，那是她的小黑回來了。
小黑眼神已經完全恢覆了清明，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，這些都是自己做的？還有在自己懷裏奄奄一息卻還帶著安心的笑意的白瑤，小黑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，沾滿血汙，微微顫抖。自己這是……在幹什麽啊？自己怎麽會對白瑤出手的？自己為什麽會控制不住自己，甚至連剛剛的記憶都沒有了？小黑醒過來的時候，就看見自己正掐著白瑤的脖子，白瑤已經暈了過去，小黑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松開了手接住了白瑤，現在幸好白瑤現在只是暈了過去，不然，小黑不敢想，如果自己沒有醒過來，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麽三長兩短……小黑可能真的會崩潰的。
風嵐仙子藏在暗處，眼看著事情朝著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了，自己只是給了那個道士獵龍散，告訴他白瑤是妖孽，只要他能收了白瑤，就可以很快飛升成仙，可是沒想到小黑會來，更沒料想到小黑會突然失控發狂，還殺了人。風嵐仙子害怕若是神界追究的話，事情遲早會算到自己頭上，於是趕緊離開了。
小黑腦中一片混亂，可是眼見白瑤突然又吐出了一大口血，小黑現在也不再去糾結剛剛的情況了。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人了，小黑抱起白瑤就直接去月老了，自己對於獵龍散並不清楚，月老是神界很有資歷的老神仙了，他應該知道怎麽可以救白瑤。月老正在煩心紅線的事情，門冷不丁地就被小黑一腳踹開了，小黑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就趕緊把白瑤放在床上。月老看見白瑤這副模樣也是驚了一大跳，趕緊走過來:“哎呦，我不是讓你們去牽紅線嗎？你們這是去幹了什麽？這孩子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？這都不用細看，五臟六腑都該碎成片片了！”
“她中了獵龍散。”
“獵龍散？”月老手一抖，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你們遇到了誰？他怎麽會有這個東西？這不是早就被毀掉了嗎？這下事情可大了，這丫頭就是龍族，獵龍散對龍族獨居殺傷力，現在看她這個樣子中了獵龍散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，這個樣子就是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啊！”
小黑緊緊地盯著臉色無比蒼白的白瑤，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，生怕自己一個沒註意她就會這樣一睡不起了一般，聲音裏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和慌亂:“我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，但是您在神界那麽多年，見多識廣，您一定能有辦法救她的對吧？”
月老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:“傷成這麽一副模樣，我還真的說不準了，罷了，你且先讓我好好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小黑趕緊起身讓開，看著白瑤痛苦地微微皺起的眉頭，小黑猶豫掙紮再三，還是猶猶豫豫地對月老道:“還請您無必要竭盡所能地救活她！我……我也無顏再呆在這裏了，我先離開吧……”
“你做了什麽？”月老的聲音在小黑背後想起，小黑腳步一頓，像是不願意回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一般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:“是我害了她……”說完就徑直離開了，月老眼見自己叫不住小黑，只得先給白瑤查看傷勢。
不看還好，月老這一看，心也跟著沈了下去，白瑤現在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了，獵龍散把她的五臟六腑都給燒得殘破不堪，而且月老發現白瑤身上除了獵龍散的傷以外，還受了很重的內傷，這樣的雙重傷害下白瑤還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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